12.17.2009

一樣的溫度。











*12'17'09'
*12'17'08',記
Vio離開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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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的Vio,
離開我們一年了。
幾百個日子裡
我常常看著
自己最後寫給Vio
那篇 Vio,Je t'aime.
而失神,
終究無能為力
去描摹
那思念之一分。














Vio離開的那天,
Cobb中午特地在外出開會前回來探視Vio,
而我則是一下課立即趕回家。
午後三點多,
Vio睡得非常沈,
在上禮拜內其實病情已急速惡化,
幾乎不吃不喝,
所以跟陳醫師商量過後我們決定依舊讓Vio在家修養,
仍懷抱一線希望地機器照跑輸液照作,
Vio在生命的盡頭仍飽受折磨,
回頭檢視這一切,
或許如同其前我所說過的,
西醫治療方式的確有很大的反省空間,
不論對人或動物皆然,
只希望未來其他三隻貓咪面臨死亡關卡時我們能有更堅定的共識。

Cobb沒來得及與Vio道別,
我想你眼泛淚光的傷痛絕對比我深刻,
雖然那天下午一切的慌亂擊潰我了。

不是突如其來,
Vio輕輕地咳嗽,
呼吸轉為急促困難,
我緊急停了輸液的機器,
急電陳醫師尋求下一步,
不多久Vio開始抽搐,
我不斷地輕撫試圖鎮定他,
瞬間Vio停止了,
電話那頭陳醫師不斷地告訴我別慌張。

雖然這一切都不是突如其來,
都是在預期內的,
我在最後一刻仍無法確認Vio是不是真的離開我們了。
陳醫師要我為Vio作心臟按摩,
我嘗試了一會兒,
要確認脈搏,
我的指尖觸碰不著Vio瘦弱身體裡是否仍有微弱的跳動,
我幾乎回想不起自己如何在哭泣中掛斷陳醫師的電話。
然後我又確認脈搏,
我想是感覺到自己的脈動又覺得是Vio一息尚存,
反覆多次確認脈搏,
Vio在冷冷的十二月天裡,
不知第幾次我確認脈搏,
Vio在冬日提早降臨的夜幕裡
逐漸失去溫度。

我幾乎回想不起我如何哭泣,
我打電話給Cobb,
給Erica,
給Iga,
給珠,
給媽咪。
Vio失去溫度,
我打電話給北新莊,
再打給陳醫師謝謝專心動物醫院所有醫師們對Vio的照顧,
突然想起Vio初次發病在專心留院治療時Cobb的大姊還前往探望,
然後我唱著歌,
告訴Vio有這麼多人關心你,
在努力過後你終於能踏實地睡了,
如此不停地哭泣直到Cobb回家,
看著Cobb摸摸Vio的身體,
看著十四年的時光就此劃下句點。



Vio安穩地睡在鋪了厚實毛巾的提籃裡,
蓋上溫暖的被子,
我又摸摸他說再見,
然後關起門,我想如此能讓
在陌生環境裡的Vio覺得安心。

在等候北新莊到家裡來接Vio時,
一家六口全部到齊窩在書房裡。
我和Cobb相互取暖,
花咪和小將奔跑遊玩,
翻翻向來和Vio最親,
在Vio旁邊磨蹭著。

花咪呢,
大概為了舒緩我們的悲傷,
正在抓壁虎娛親。




執著於一隻小壁虎,
以前都是四貓圍攻阿,
花咪要抓給Vio爸爸看好示威一番,




我又哭又笑,
突然覺得Vi花將翻與我們都幸福極了,
而花咪當然沒抓到壁虎,
那可憐的小生命被Cobb解救走了。




Vio離開後的那個星期六,
我永遠記得朗朗晴空裡冷冽的氣息,
火化完向來以大頭著稱的Vio
成了一根根的枝骨還有一顆漂亮堅硬的小頭蓋,
裝在小小的罐子中跟著我們回家。
在尋覓多時後終於找到適合Vio的歸處,
一個質樸陶瓶與Vio最愛電視櫃上的安逸位置。
而Vio留下了許多藥劑、食鹽水、針筒
及各式刺激造血、營養補充等針劑也均已透過合適管道捐贈出去。





此刻,
在敲著鍵盤的同時,
我看著唯一留下那茶色安瓶裝的藥劑,
和櫻寄給我的球球卡片,
也有著藍眼珠的球球像極了Vio,
像極了十四年前在台大側門由某人交送到我們手裡時,
籠中那雙湛藍的眼睛,
我想,
我該在那清透的神彩裡停止哭泣了,
謝謝所有人與貓的陪伴,

Vio,Je t'aime.

想為陪伴我們走過十四個年頭的Vio作一本相片書,
希望這個寒假能夠完成,
jo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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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omments:

匿名 提到...

我看得一直掉眼淚~~~~

思念是一定的
就互相祝福吧
祝福牠
也祝福妳們

這篇是很適合放在年末
回憶過去
也珍惜眼前


小櫻

ps.抓壁虎那幾張倒是好好笑~~~好可愛

jewel 提到...

時間過的真快
彷彿還記得那天下課
我正因"作育英才"煩惱而打電話給你
沒想到聽到的是你虛弱無力的聲音

一年了
我想你也才慢慢有勇氣去面對小V的離去

時間沖淡的傷痛
卻加深了思念

其實
也是一種陪伴

usosally 提到...

求愛你好勇敢哦
給你最深的擁抱與祝福
uso已經離開快三年了
我還是沒有辦法用文字來回憶他
我想uso沒能陪我搬進小誠誠是我最大的遺憾吧

本來已經動念想要在養隻貓來陪我
不過看完這篇文章
哭到一個不行
我想我還是沒準備好吧